小泉

历史写作,有时架空

赵惠文王
其七
        赵何最近对赵雍调兵控制得很严,赵雍感到再拖下去,夺权只会更难,事不宜迟。另一边,赵章和田不礼谋划了许久,暗中招募兵马,笼络人心。赵雍几次在深夜派人护送赵章乘马车进宫,多番商议下,终于决定了。
        赵雍对前来请安的赵何说:“何儿,孤想去沙丘,为我们将来选一处长眠栖身之所。太史已经占卜过了,这个月选个吉日,你与我一起去沙丘吧。你自继位以来,我们父子俩已经很久没有一同出游了。”“好,父亲。何儿也想出宫去玩玩了。”
        出游这天,艳阳高照,天空澄净得没有一丝云彩,湛蓝如洗。赵何一行父子三人坐在三个不同的华饰的轿子里,几百人个衣着暗红色的宫人跟在轿后,徐徐向沙丘前进。赵何莫名地感到有种说不出不寻常的感觉,并且整个人都沉浸在这感觉里面了。
        几个时辰后,他们到了沙丘。这是一片原野,原上耸立着一座宫殿,便是沙丘宫了。赵何因是赵王,和赵雍分别住在两座不同的宫殿里。赵章住在另一座宫殿里,他召来了田不礼,说道:“就在今夜了。”田不礼会意地一笑,说道:“喏。”
        赵何正读着一卷书简,一个宫人突然急忙打开宫殿的门,躬身道:“王上,田不礼大人说主父叫您去他寝宫一谈。请王上速去。”赵何放下了书卷,“这么晚了,父亲叫我什么事?”宫人道:“这小人就不知道了。请您乘辇随我来。”说着,便要扶赵何,赵何摆摆手道,“等等,寡人去去再走。”
        赵何找到了肥义,肥义说:“王上切不可前去。此时天色已晚,而主父白天也没有什么话要与您说,有什么话非得现在说不可?朝廷上下,谁不知道田不礼是安阳君的臣子,这君臣二人臭味相投。上次主父替安阳君讨封,我拒绝了。大概传到他们二人耳朵里了,每次朝见看您的眼睛,让臣不寒而栗。假借主父之名,也未可知也。”“那么,万一真是父亲呢?我要去看看,他们敢我怎样?”“请王上让臣陪您一同前去。”“好。相国,那我们走吧。”
        赵何和肥义坐在车上,肥义看着赵何,忍了很久,还是开口了:“王上,臣的属下几个士兵在宫门,几次见到一马车深夜入宫,直奔主父寝宫。臣安插在安阳君身边的细作说,安阳君几次深夜外出,正是那几次马车入宫的时间。主父或许......”赵何的目光凝望着车窗外,似乎带着些许忧伤地说“我早就感到父亲已经不是我的父亲了。母后死后,我不再是我,他也不再是他。这赵王之位,是他传与我的,如今,他又后悔了。也罢,权力于人的诱惑如此之大,尽管是父子、兄弟也是如此。”
      主父的寝宫到了,肥义对赵何说:“王上干万保重,请让臣代您先行入宫,若臣一刻内不出,您立即派人叫公子成和李兑率军来,围剿逆贼。”
“相国,你冒如此大险,为了寡人,您不怕死吗?”
“主父托孤,臣即立誓效忠王上,早就想到要有为您陨命的一天了。"
肥义说着,下了辇,走向那道宫门......
        肥义进去了,便被赵章和田不礼砍成了数段,扔在了宫中早挖好的坑里。他们见赵何迟迟不来,知道事或有变,急忙逃往主父宫里,主父让人关闭了宫门。赵何在一刻后派人八百里加急,赶赴邯郸,公子成和李兑立即赶到了。
        赵何知道,赵章已经逃主父宫里了,他背着双手而立,在宫中的院里,看着天上的月亮,今日恰是十五,月亮异常地圆,比任何一个夜晚都更圆,月光洒在赵何清秀的面庞,那脸上还透着掩饰不住的稚气,却显出几分冷峻。李兑和公子成在赵何身后等待着。赵何突然转过身来,目光射向他们,他们竟觉得这少年,已有了王者之气,不敢看他的眼睛,赵何对他们说:“去吧。包困沙丘宫,不得走漏一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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